一份手记

 

*狐狼

*惯例OOC及文笔残废预警。

*脑洞来自全文第一句话。

*中长篇写颓了于是写个小短篇缓缓……大概有点像是妖狐的唠嗑碎碎念?如题。也许是阴阳师大人从妖狐房间里找出来的一份手记吧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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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命的说,小生我会连着几十天遇到贵人。

 

这种糊弄玄虚,最多只能哄骗哄骗还未开窍的小女孩的事情,小生一向是不信的。只是看那老先生满头花白胡须邋遢,双目浑浊又无依无靠,小生才将兜里最后的一贯钱摸了出来,放在了他沾满脏污的小摊面上。

 

谢谢这位公子,还祝公子您万事顺利如意。他将藏在宽袖里的右手伸了出来,随即那骨瘦如柴得吓人的手,便同语速一般飞快地从桌上抢掠般拿走了那一贯钱,下一秒便随着他的动作与那可怖的手一同隐入了袖里。老先生的白眉随着语从口出,轻轻往上挑了那么一挑,瘦削得双颊凹陷的脸上露出一个怎么看都非常渗人的笑,惹得小生背脊有些发凉,浑身不自在地抖了一抖,转头正想离开,老先生还迅速开口告诫了小生一把,说什么贵人难得,可助小生斩尽一切无谓虚幻的烂桃花,一旦相遇,可一定要紧紧抓住不要松手。吓得小生抬腿就跑,谁要斩自己的桃花啊?——真是个嘴巴不吉利的老先生。

 

好不容易钻进闹市人潮,从他紧跟着小生的目光里脱了身,才得以继续流连一番平安京的花街柳巷,最终在日落西沉之时赶回了寮里。

 

那天晚上方方踏入寮门,小生便察觉到了气氛的不对劲。瞧那姑姑喜笑颜开的样子,便知道是又有新的妖怪被阴阳师大人纳入门下,多半还是个脾性温和亲切的小妖怪。小生还悄悄观察了一番其他姑娘的神色,大都是多了个能够闺房私语的伴儿的欢喜。

 

这可让小生的眉梢也忍不住挑了起来。

 

揪着路过的狸猫,便急急打听她的来头,那狸猫打着酒嗝,含糊不清地开了口。

 

“是个……嗝,狼妖。”

 

可以想象到小生此时的眼睛有些放光。

 

“那狼妖可是个不好接触的正经人。听说是晴明大人曾经的式神,修行有道。狐狸你可长点心吧,别什么好看姑娘都想往上凑一把。男人没一个好东西。”身后有人抬起一条蜘蛛腿戳了戳小生的尾巴,幽怨的目光在小生后背游走得厉害,吓得小生一个激灵便跳到一旁,转身只见得身后蜘蛛小姐那漂亮精致的脸上写满冤仇。

 

——“嘿,所以那还是个长得漂亮的狼妖咯?”

 

小生一向不愿与这位叫络新妇的蜘蛛精小姐走得过近,她对男性的仇视仿佛时时刻刻都能通过她的蛛丝毒液渗到小生骨髓里,若不是阴阳师大人,小生大概已经被她杀了千百回了。——但她的描述,着实是好生吊起了小生的兴趣。

 

“嘁,好看是好看,但人家可不见得愿意理你。……诶,狐狸,你去哪儿?”

 

小生心情甚是愉快,决定计划一场美好的邂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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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与那狼妖姑娘的初遇,是一场实实在在的花前月下。

 

没有刻意计划,没有提前安排,小生苦苦思索了好一阵的完美邂逅,就随着那晚清冷的白月光硬生生地胎死腹中。

 

那狼妖来到寮里好几日,小生都没能见着她,似乎一向是早出晚归,于是错过了与小生的无数次相遇。总之,果真如其他妖怪所说,是个勤学勤修的妖。听闻她是阴阳师大人曾经的式神,如今修为有所长进,便想着回来助阴阳师大人一臂之力。更稀奇的是,那狼妖姑娘,身为兽身,却习得一手好弓术,与寮中另一位以弓术见长的大人可谓是不相上下。

 

小生似乎也曾遇到过一位用弓的狼妖,但不过一面之缘,倒是记不太清了。总之这大大小小的传闻听得多了,小生便觉得狼妖姑娘甚是有趣。

 

那日小生随着阴阳师大人出门执行委派,回到寮里已是入了深夜。阴阳师大人不知是人手不够还是刻意想着锻炼小生,竟是将东郊的那群恶鬼交予小生,数不清的回合下来,小生漂亮的皮毛都落了伤,引以为傲的狐尾也忍不住恹恹地垂了下去。好不容易回到了寮里,小生正打着哈欠从小径走过,却察觉到身右侧的那一排海棠——不知是哪棵树下正散着陌生的妖怪气息,一时之间惊散了小生的困意,正蹑手蹑脚地想去偷偷窥察一番,刚从树后探出半个头去,却见到了从未见到过的妖怪。

 

那身着紫色长裙的妖正端端正正地跪坐在树下,背脊挺直,长长的白发用红绸带高高束起,一对狼耳时不时不自觉地抖动几下——想也不用想,这就是小生所日思夜想时刻惦念着的姑娘了。

 

她正安安静静地闭着双眼,手中紧握那把长弓,妖气似有似无地在她身上绕散开,未施粉黛的脸上除去眼眶边上那抹颇为妖冶的红,容貌素气英气十足,却真真是出乎小生意料的好看。月光洒在头顶妖艳的红海棠间,洒在她光洁的脸上,又突然飘飘悠悠地洒到了小生的心窝里。

 

小生的眼光一向不错。

 

她长得可真像小生寻觅已久的命定之人。

 

只是……这狼妖姑娘的气息,未免太过强大。似乎……比小生高了不少。

 

这样想着,那好看的姑娘却突然睁了双眼。金黄色的眸子在月光底下显得甚是好看,还来不及细细描绘一番她的眼,一道锐利的视线便直直朝小生投来。似乎是小生太过大意,忘记隐去身上的妖气,她周围平和的气息刹地变得满是杀意,吓得小生连忙将脸藏回了树后,好不容易理了理自己的慌乱,再拍了拍衣服的褶皱与狐尾上的尘,最后换上一副无甚瑕疵的笑容,小生才再次走入了她的视线之中。

 

“白狼姑娘,小生有礼了。”

 

这是小生第一次唤她的名字。白狼,白狼,听起来就是个作风凛冽的人,小生怎能料到她是这样好看的呢。

 

“小生名为妖狐,居在这阴阳寮中。同为式神,姑娘大可不必如此警惕。”

 

她这才悄然隐去了那样渗人的杀意,却是迟迟没有回话,只直直盯着小生,像是要将小生的脸盯出一个洞来。好半天过去了,才开了口。

 

“狐狸,我见过你。”

 

“噢?姑娘这话……那可真是小生的荣幸。可惜小生记不太清了……不知是何时见过了白狼姑娘,还被姑娘惦念至今呢?”又是出乎小生的意料,她竟然说我们曾经见过面。这样好看的姑娘,若真是有过相遇,小生怎会不记得呢?不由得展开手中折扇,轻悠悠地举至脸前,挡去了小生的几分窘迫,只留下一双眼去观察她的神色。

 

她的声音响在寂静的夜里,显得尤为清晰通透:“凤山,你试着拐去一位雁妖。”

 

“……”

 

小生爱慕青睐的女子何其多,区区一只雁妖,小生定是不会轻易记在心里的。只是她这么轻描淡写地稍稍一提,小生只觉得脑海里瞬间回到了那天的记忆,随即脸上的温度正便不受控制地蹭蹭往上涨。

 

那天凤山落枫,手持长弓的狼族少女站在一片枫红中与小生对峙着,试图带走小生身边那只长得颇为可爱的小雁妖——是小生路经此山时的意外收获。未料半路杀出一个狼妖,说什么也认定小生会加害于那雁姑娘,便摆好姿势想着与小生打斗一场。如此强行夺去小生的心爱之物,小生怎会轻易放过,于是不知怎么开始的便与那狼妖打了起来。那场战斗,小生出乎意料地落了下风,只记得印象最深的那个场面,是她抬手拉弓放弦,下一秒,利箭便生生擦着小生引以为傲的狐尾飞了过去。

 

——狐狸,下次再见到你哄骗拐走女孩子,箭就不朝空气去了。

 

小生的狐狸尾巴一生都会记得那擦着尾巴尖飞过的尖锐与冰冷。

 

“狐狸,你可记得了?”她稍稍歪着脑袋,看着小生,清冷的声音直直将小生从回忆里拉了出来。

 

打量一番她那张与人类无差的脸,小生才恍然大悟起来——那时在凤山的她,还是一副狼脸的模样见人,而今却是脱胎褪骨般化成了这样漂亮的人形。那在漫天红枫中轻巧的身姿,与在眼前这一树海棠底下静心冥想的少女,无论音容身形,都不经意间重合起来,随着那月光悄悄钻入了小生的心里。

 

小生的思绪一时之间变得有些混乱,趁着小生还陷在那羞恼的回忆与思索之中,她便利落地站直起身,朝小生微微颔首像是告别,随即转身离开:“夜深了。狐狸,早些睡吧。”

 

“诶,你等——”小生满肚满脑的情话就这样被堵在嘴边,随即生生咽回了肚子里。

 

明明不是落花的时节,却有海棠轻飘飘地从树上悠悠掉了下来。

 

可真是场糟糕的邂逅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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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一向是喜欢温柔甜蜜,又软乎乎的姑娘的。那狼妖一项也没占到。

 

但小生明白她不一样。所以小生觉得这点挫折不算什么。

 

小生觉得,白狼姑娘是命定之人。

 

总之小生铁了心想将她追到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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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是谁传的风言风语,小生在白狼姑娘眼里,竟被描绘成了一个放浪无能的登徒子。

 

虽然小生喜爱收集美好的事物,但小生向来有着自己的见解与选择,可并非是那种见一个扑一个,将漂亮姑娘尽数收了去的好色之人。说近不说远,只用瞧瞧那妖刀姬与青行灯小姐,明眸皓齿丽质天成,小生却从未打过她们的主意;虽然小生与白狼姑娘的实力确实有所差距,但也不至于以无能相称。小生只觉得自己冤极了,更雪上加霜的,是那天与鲤鱼精姑娘的笑谈,尽数被白狼姑娘听了去,还没等小生反应过来,她便带着意味深长的眼神看了小生一眼,随后便持着那把长弓悠悠走开了。

 

想要努力扭转着小生于白狼姑娘的印象,小生可是下了不少功夫。

 

终于在半月以后,小生有幸在一日午后的弓道场上,见到了白狼姑娘。彼时她正细细擦拭着长弓,十几米远外的靶子上已经千疮百孔。她在原地修整了一会儿,随即再次起身,缓缓举起笔直的臂,将弓拉起,满弦待离。

 

她拉弓的姿势可真是好看,动作流畅而熟练,背脊笔直挺立,英气十足。小生看得有些痴,只觉得这是自己第一次想要将这样美好的事物鲜活地保留下来。只见着她对准弓靶,两秒后果断地松开了拉着弓弦的手。

 

咻——

 

“白狼姑娘!小生不是靶子!”

 

“狐狸,你在这里做什么?”

 

“小生当然是想来这儿练习的。没想到碰上了白狼姑娘。”小生大言不惭地掩去了自己在这儿候了三四个时辰的窘迫,露出微笑。“姑娘要不要一起练习?”她却只是狐疑地望向小生,大概是质疑小生在弓道场手无寸铁地说着空话。

 

意有所指地用眼神瞟向她背后的一堆箭矢:“你尽管将箭尽数射出去便好,小生的气刃会毫无虚发的。”

 

她的脸微微仰起,似乎有些不屑于小生的说辞。本是圆圆谎,小生不大寄期望于她真的会和自己打一场。未料,她却突然抽出箭矢,脚下迅速移动起来:“那我可得看看你比起凤山之时,有多大的进步——准备好了!”

 

她要……来真的?

 

来不及再思考什么,银光利刃的箭头已经朝着小生飞了过来。匆忙间抬手气刃,正正好地破了箭身,她却没有再给小生喘息的机会,抽出箭矢的动作迅速而熟练,两支、三支、五支……

 

小生不知道她是什么时候停手的,只知道自己在空旷的弓道场上挥出了平生最多次的气刃。

 

箭与刃在来往间划风而过,小生在来回奔跑躲避反击间不知不觉地有些喘气。直到最后一支箭矢被小生横刃切断,她的手上仅剩下一把长弓,小生才得以停下动作,在原地缓了好几口气。待到再次抬头之时,小生看见她正盯着地上的箭矢有些出神。

 

“白狼姑娘,小生——小生没有说错吧?”终于能够长长呼出一口气,小生眼角已经迫不及待地上挑起来,毫不掩饰自己尽数成功后的自豪感。趁着白狼姑娘依旧望着那堆被气刃割断的箭矢残骸,小生悄悄将沾满汗的双手背到了身后。

 

她似乎是看呆了,好半天后,才缓缓将目光移到了小生脸上,大概是想要夸上小生几句。这可是小生实打实凭借自己的实力让白狼姑娘刮目相看的——突然要接受姑娘家的夸奖,小生一时之间竟有些久违的紧张,满是汗的手心在身后的衣服上蹭了又蹭。

 

“狐狸,你笑得有些傻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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络新妇小姐那幽怨的目光总是喜欢盯着小生不放,前些天却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趁着小生专心致志地朝靶子上扔气刃的工夫,她不知何时悠悠爬到了小生身后,习惯性地用蜘蛛脚戳了戳小生的小腿,在小生再次受到惊吓地转过身后,她说,狐狸,你可算是收心了。

 

小生讪讪地笑,手一抖将气刃劈到了她身后的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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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是个勤快的好式神。

 

——噢,提起这个,她不喜欢小生叫她的时候加上姑娘的称呼,只说单念名字干脆利落便罢,从此以后小生便改了口。

 

为了赶上她的节奏,小生已经很久没有在日出以后起过床了。天刚蒙蒙亮,便披上外衣摸着灰蒙蒙的清晨朝弓道场走去,然后厚着脸皮在她身边转悠。有时看着她练弓,有时给她带些吃食,有时小生也会招出几道气刃供她一箭击破。半个月、一个月……时光就这样悄然从指缝间溜走了,小生瘦了一圈,但修为大有长进。

 

小生一向信奉天道酬勤。

 

小生知道自己带给白狼的第一印象不是很好,不过这段时间的努力显然没有白费,白狼对自己的印象总算是有了改观。小生不太拿捏得准她的心思,但小生觉得,她已经在逐渐接受小生了。慢慢地,她似乎也习惯了弓道场边上坐着一只狐狸,看她拉弓,看她射箭。

 

但那位有着一手好弓术的大人,大约是有些不待见小生的。白狼是他特别收下的弟子,弓术的爱好,让二人聊得分外投机,于是他便常来弓道场与白狼一同练习弓术,甚至是亲自上阵手把手地纠正她的小错误。好几次小生都见着他有意无意瞟过来的眼神,大约是嫌弃小生一个与晴明大人签订了契约的人,天天跑来他的地盘上晃悠做什么。道不同不相为谋,小生也不大看惯那位大人,正经得跟块木头似的,不知道伤了多少貌美姑娘的芳心,自己却大大咧咧地毫不自知。让小生觉得有些难过生气的是,白狼竟也是这木头的倾慕者,仗着和小生熟了几分,就常常跑来问小生博雅大人应该会喜欢什么样的礼物……

 

小生告诉自己,得想想他们同在弓术上造诣颇深,那位大人又是平安京出了名的弓道大师,白狼自然是会对他崇拜几分的。

 

所以啊,小生就是觉得有些不甘心罢了。

 

“狐狸,你觉得博雅大人会喜欢这个么?”那天小生这样想着的时候,白狼神不知鬼不觉地凑到了小生跟前,手上还拿着个丑不拉几的花穗穗在小生眼前晃悠,约莫是用来装饰什么东西的。小生对于寮中姑娘擅自将小生在风月场上的轶事讲给白狼听表示不满,但并没有什么用——从此白狼就老爱凑过来问些男人喜好的问题。小生一直想告诉白狼,即使同是男人,不同的人喜欢的东西,当然也是不一样的。

 

她毛茸茸的狼尾在背后乖巧晃动着,发丝落在小生的手臂上,痒痒的。距离如此之近,使得小生一时忍不住,终于将嘴唇凑到她的耳边,呼出暧昧难离的热气。小生把演练了千百次的告白说出口,丝毫没有意识到这句话已经在白狼耳边说过了多少回:“白狼,小生心悦于你。”

 

“你对谁都这样说。别乱插话,帮我出出主意。”看看,这姑娘从来不把小生的告白当回事。

 

“……小生觉得……这样丑的小饰品,博雅大人不会喜欢的——诶!别揪小生尾巴!”

 

小生跳着躲过她突然抬手的袭击,余光悄悄看着她,压住了想要再一次真挚告白的冲动。只是想象着自己将手放在她的肩膀上,随后紧紧盯住她水一般清澈透亮的金黄色双眸,然后一字一句地说——小生真的心悦于你——最后在她羞赧通红的惊讶中,朝着她的双唇吻去。

 

但是小生没有真的这么做。因为啊,小生觉得,和白狼待在一起的日子很有趣。

 

小生害怕这样的破灭。

 

所以,从一树海棠烂漫,到满塘荷花拥攘,从偶尔回寒的四月天,到炎热难耐的七月夏,小生从没意识到她会走。似乎她回到了阴阳师大人身边后,就该是从此哪儿也不去,只与小生一同在这寮中度过炎夏秋冬,再度过下一个春暖花开,如此循环往后——大抵上便是妖的半生。直到她再次踏上修行之路的前几天,她才云淡风轻地和小生开了口,大意是无法停止追求更深层次修行的脚步,这次回到阴阳师大人身边,也不过是一次短暂的停留罢了。

 

那你还会回来吗?——小生问着她,忍住了想要抱她的冲动。但那半举起的双手却是明显得很,让小生显得很尴尬,只好在自己身上一顿乱摸,在拙劣的借口下将手背到了身后。

 

“会的。只要晴明大人和博雅大人需要我,我会在第一时间,立刻赶回来的。”

 

这不开窍的榆木脑袋!可真是跟她那位心心念念的大人一般装满了弓箭,除此之外再无其他。小生一直觉得她心思细腻敏感,但在这种事情上,却总想不到最重要的地方。可真是颇有种恨铁不成钢的意味了。小生有些气结,抖开折扇闷在了自己脸上。

 

不知道过了多久,小生才感觉到有人轻轻拨开小生的折扇。那双将小生吸引得无可自拔的眸子,正静静看着小生,惹得小生一阵悸动。最后,声音主人用她那一贯正经的语调说道:“我会回来看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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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离开的第一天,小生就梦见她了。梦里小生吻上了她柔软的唇。

 

可惜小生从未真正吻上过她的唇畔,无法细细描绘那究竟是怎样的触感,只好在梦中捧着她的脸一声一声叫着她的名字,想象着唇齿相触时那样缱绻的感觉。

 

小生辗转反侧,就这样失眠了一整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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寮里这些天传开了一个玄乎的说法,说是平安京的集市上,有个瘦骨嶙峋的老先生,会算命,还算得相当地准。小生对此嗤之以鼻。但下一秒,小生就觉得脸上被自己甩了一巴掌,这才猛地想起两三个月前,似乎确实碰到了这么一个人。

 

于是,小生这些天一直在想,那老先生说的贵人,究竟是谁呢。思来想去,大概也就只有白狼是这样巧合又如命中注定一般地踏进了小生的生活里。

 

但她哪能是贵人呢,尽数将小生的桃花断了去,只留下罪魁祸首自己,惹得小生心心念念。

 

那怕是小生一生的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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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生又去了一趟集市。

 

若是再遇到了那个算命的老先生,小生可要好好答谢一番。

 

今天小生带了不止一贯钱。

 

 

 

END

 

17 Jun 201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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